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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盜王?禦劍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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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玩得正嗨的時候,筱地白從船艙裏走出來,滿頭是汗,說道:“都別玩了,那麽大一艘船,光留給我一個人開,你們當袖手玩家。現在霧太濃,我找不到北了。”

詩彥弱弱地舉起手,又弱弱地放下,弱弱地說:“我想幫忙——也幫不上。”

筱地白沖著兩名正在悠然打牌的專家不滿地說:“餵,你們兩個吃幹飯的,一上船你們就只會打牌,像在運籌天下大事似的。你倆不是專家嗎?不懂駕駛就算了,這種時候也應該幫忙出點主意吧?”

賈空談說:“我是專家這個不用懷疑,不過,霧如果太濃,看不到天空,我就無法通過黑格爾的邏輯聖經來判斷船的偏角度,因此,一切只能等霧停了再說。”

筱地白說:“這便是一個豬頭的建議,那麽,另一個豬頭的呢?”

甄自大說:“他是專家,我也是專家,我的建議跟他完全相同。”

筱地白說:“這證明了一個理論:豬頭之間都是相互覆制的。如此一來,我們接下來估計就只能隨波逐流了。”

文喜早就看兩名專家不爽,這回見自己的老大生氣,想要替她出一口氣,便掩著嘴對廚寶私語了幾句,廚寶馬上悄悄掩到兩名專家的身後,把一瓶酸梅汁擠在了他們筆挺的西裝上,然後挑了挑眉毛,從身後對文喜比了一個V形手勢。

香奈兒見閨蜜一個人孤立無援,自告奮勇地說:“小萌,我雖然不會開船,不過,我可以負責做飯。”

臭蛋也立即舉起手自薦:“我可以給香小姐打下手。”

香奈兒略感訝異,問道:“臭蛋,你對廚房也懂得?”

臭蛋自信地拍拍胸膛說:“我分得清楚鏟子和勺子。”

香奈兒不知道臭蛋所謂的分得清楚鏟子和勺子,就真的只是分得清楚鏟子和勺子而已,她說道:“足夠了。我們都是為了團隊服務的,合作愉快。”

香奈兒見臭蛋自信滿滿,原本還以為他真是個大廚,不料真的拿起勺子,他表現得完全笨手笨腳。

香奈兒說:“臭蛋,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對廚藝根本一竅不通,炒菜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了,去幫我那匹魚殺了。”

臭蛋走到放魚的水盆前,閉上雙眼,長嘆一聲道:“唉,自古以來收徒第一件事,就是派去殺生嗎?魚啊,你無辜,我也身不由己,請你不要怪我。”

說著,他兇惡地伸手抓魚,魚卻掉在地上亂跳。

香奈兒說:“笨死了,殺個魚都不會,你還是上去跟大家玩吧,這裏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你幫不上忙還反而礙事。”

臭蛋軟聲軟氣地祈求道:“香妹,別這樣嘛,我已經有言在先,現在上去,等於被他們看笑話,在他們面前會很沒面子的。”

香奈兒嘆一口氣,說道:“唉,你這個人啊,就是愛逞能。如果你笨手笨腳,講話就別大風大雨。醋,快幫我倒點醋進去。”

臭蛋一聽,急忙到處找醋,找到後,匆忙往鍋裏倒,結果,因為太過急促,一下子倒了半瓶。

香奈兒忍不住又生氣道:“哎,真沒用,倒太多了。”

好不容易將飯菜都做好,船艙裏是有專用餐廳的,香奈兒叫大家下來吃飯,吃飯的時候,筱地白說:“臭蛋和奈兒的廚藝不錯,飯菜很好吃,尤其這道糖醋魚,醋味足濃,不過,吃完怎麽感覺犯困?”

詩彥整個人暈乎乎地說:“老……大,小詩……也和你……有同樣的感覺。”

說完,睡眼迷離,搖搖晃晃,仿佛快要睡著了。

廚寶說:“你們是不是給大家下了蒙汗藥?我發現,蒙汗藥的調味效果挺不錯的。”

香奈兒說:“不小心倒了太多醋進去,可能是醋有催眠效果吧。”

筱地白說:“原來如此,我實在熬不住了,回船艙去睡一覺。”

說著,便站起身離開了。

文喜說:“我也熬不住了,睡覺覺去也。”也離開了。

武見說:“我也是,困得都出現幻覺了,我是一只可憐的小鴨子,而老大看上去是救苦救難的觀音娘娘。”

廚寶說:“我的幻覺跟武見的正好相反,我覺得我是一尊佛像,而老大是一盤板鴨,是獻給佛像的貢品。”

兩人說著,也一起離開。

香奈兒說:“我也出現了慘絕人寰的幻覺,臭蛋,你真的長得好像王力宏哦,話說,你不跟大家一起去睡嗎?”

臭蛋逞強道:“我的體質比較特殊,感覺一點都不困,相反,吃醋對我來說是會起亢奮作用的。”

香奈兒說:“哦,那你幫忙到上面看著點,保護我們的周全,不要讓大海把我們的船吞了,它的胃口可大呢。”

香奈兒說著,也去睡了,只留下臭蛋和兩名專家。

回到甲板上,兩個專家倚著一張小桌接著打牌,臭蛋心情苦悶,站在船邊,沖著海風發神經道:“臭蛋布丁,簡稱但丁,在他的《神曲》——愛情買賣中,有一句名言:‘愛總是相互的!’無奈,我又矮又醜,配不上她,就算再喜歡,也沒有用。”

說著,他握著拳頭喊道:“我要變高!”

話音剛落,一陣月光立刻透出雲層,照射在他矮小的身板上,將他的身影拉長了兩倍。

“我要變帥!”

話音剛落,一只蟋蟀從船縫裏鉆出。

“我要變成有情有義又有錢的男人!”

話音剛落,大霧遮蔽了天空,平靜的海面掀起陣陣的波濤。

“我表當笨蛋!我表當中二!我要當迪拜的王子!I am white horse wangzi!”

話音剛落,天色起了異樣的變化,螢火蟲飛滿了天空,像飛舞的錢幣,海鷗們也銜來了橄欖枝。

砰的一聲,從遠海突然破空傳來了脆裂的槍響,專家賈空談應聲斃命倒地,甄自大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第二聲槍響又至,這次子彈射穿了他的喉嚨,從他脖子後面飛出來,沿著臭蛋的褲襠擦鳥而過。

臭蛋驚魂,醋汁立刻化作冷汗溢出,他扭頭看到不遠處的海面上,飄來了一艘黑船。

那黑船的桅桿上,掛的乃是骷髏旗,這是一艘海盜船,名叫“虎鯊號”,船上開槍的人,是虎鯊號船長,綽號叫“破臉”,因為他的臉上有一道刀疤,把他的臉一分為二。

臭蛋很害怕,仿佛一尊石像一樣,在原地發呆。

槍聲把在船艙底下睡覺的六個人也同時驚醒了。

從船艙出去有一個扶梯,大家想爬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廚寶爬在最上面當出頭鳥,他的屁股下,壓著文喜的鼻子,文喜屁股下則壓著武見,武見下還有詩彥,而筱地白雖然是BOSS,卻沒有這些小鴨子跑得快,她墊在扶梯最底部,用頭部頂著詩彥的小屁屁。

廚寶說:“老大,你千萬要hold住,我們四個人,全部靠你一個人在支撐。”

廚寶剛把頭伸到艙口外,一顆子彈馬上從他的頭頂掠過,把他的頭發切成了中分。廚寶不經嚇,兩腿一抖,立刻從梯子上摔了下來,這一下子引發了多米諾骨牌效應,在他底下的人也全部跌回了艙底。

筱地白說了句“笨得豬一樣。”用手指尖把四只礙事的小鴨子捏起來,丟到邊兒去,然後她拿了一頂遮陽帽,用一根木棍撐著,沿著扶梯往上爬,廚寶見狀,又要跟在她身後爬上去,香奈兒抓住他的褲管往下一拉,讓他露了屁股,廚寶羞得無地自容,穿好褲子,乖乖站到一旁,香奈兒隨即也爬了上去。

筱地白用木棍把遮陽帽支起來,舉到艙口外去,砰,一顆子彈馬上射破了帽子,筱地白依舊舉著木棍,把帽子一左一右地搖晃,同時,把頭微微伸到艙口外,遠遠望去,只見藍色的海上,一艘骷髏船正越靠越近,而臭蛋嚇得一動也不動。

筱地白喊道:“臭蛋,快點趴下,有海盜。”

臭蛋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雙手抱頭,臥倒在船板上,他嚇得瑟瑟發抖地說道:“怎麽辦吶,我該怎麽辦吶,老大,你快指點迷津。不然我臭蛋今日將要獻出我處男的生命了。”

筱地白安撫他鎮定,說:“不要害怕,臭蛋,你慢慢爬到大炮邊上,這個時候只有你在外面,我們大家只能靠你反擊了。”

臭蛋雖然平時滿嘴火車,一遇到危險便縮了,說:“老大,我,我不懂得開炮啊,我平時連煙都點不著,我從小到大還沒有碰過剪刀以外的武器。”

香奈兒也趴在艙口邊沿,可是她盯著的是另一個方向,她看到有另一艘大船,正從東南方駛來。

等她全神貫註地凝視清楚那艘船,吃驚地說道:“小,小萌,你,你有沒有感到一股強大的氣場?”

氣場?筱地白正感不解,突然,戴在自己手腕上的一條手鏈上的小鈴鐺,莫名其妙地自響了起來,她不禁心慌意亂,說道:“奈兒,我感覺到了,好強大,氣場從何而生啊?”

香奈兒說:“我,我看到了一艘富有靈魂的船,你,你不要看那邊,你看東南天際,看到這個,你才知道,什麽叫‘吃了河豚,百樣無鮮’,它把我生平所見過的所有游輪艦艇全都比下去了。”

筱地白轉過頭,順著香奈兒視線的方向遠望去,只見數百米外的海面上,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已經冒出了一艘藍色的大船,船體全由精鋼制造而成,顯得大而純正,漂亮得像一艘展覽的戰艦模型,船體巨大,長度二十米,藍船高高刺向天穹的桅桿上,懸著一面藍色的旗幟,旗面上圖著一條藍鯨,船名叫做藍鯨號。

藍鯨號行得優雅又風騷,既推波助瀾又如履平地,就像翺翔在太空的地球,在它的正前方,有一條寬吻海豚迅捷地引著路,一邊跳躍一邊擊打浪花。

而它甲板中央的船樓上,高高地佇立著一名劍客,劍客一身古代人的裝扮:一套黑色鑲金武俠漢服,頭頂一朵藍色束發蓮花,披肩的假發,隨風飄揚,他背上纏著一塊纏劍布,不過,布裏有鞘而無劍。

與這身古代裝扮很不配套的,是劍客手上握著一個類似電子表的東西,這是一個移動式電子羅經,是觀測船舶航向和方位用的,供船長使用。

劍客看上去年紀還很輕,星眸,淡唇,棱角分明,五官像是用水果刀削成。然而,他不光五官美好,他身後的背景畫面似乎也有意應景,從筱地白的這個角度望過去,天際的月亮剛好就掛在他的耳垂處,像一滴垂露,這讓她感覺,他仿佛正掛在天上,像一盞星燈。

隨著藍船的出現,有一股淩霄的英氣瞬間直沖雲霄、輝映星鬥,整個海洋也仿佛肅穆了起來。劍客口中念出八句詩號,句句空靈、渾厚,回蕩在天海之間,筱地白仔細一聽,竟是家鄉漁民傳聞已久的那一首古詩:

“征衣戰船出乾門,海國俠氣沖天雲。一船平川稱獨步,千鯨同路向橫行。心事浩渺深海底,泊船之處鯨私語。今朝負劍逐千裏,夜深歸去煙浪水。”

詩號甫念畢,四周的海水突然湧動起來,海面隱隱有鯨鰭顯現,氣氛驟然緊張起來。接著劍客揚手廣袖一揮,一種只有在武俠電視裏才見得到的怪事發生了,只見海面突然炸裂開來,從海中噴出一股大噴泉,噴泉的頂心,像蓮葉般,托起了一對熠熠閃光的桃木雙劍,一薄、一厚,薄劍細而長,厚劍粗且重,兩把劍尾端都掛著墜子,薄劍上是一只小海豚,厚劍上是小鯨魚。

雙劍先後抽離噴泉的頂心,嘯向空中,一劍精準地落入劍客身後的纏劍布中,另一劍被風吹偏,劍客擡手將它握住,劍氣瞬間四射、燦若蓮花,千道劍氣劃向空中,一道劍氣擊中海面,砰!擊碎了一個玻璃漂流瓶。與此同時,卡擦,虎鯊號海盜船上的骷髏旗桿也莫名地斷裂成了兩截。

筱地白驚訝於凡人竟然真的可以像武俠電視劇裏演的那樣,僅憑內力就把一副兵器操控自如,劍客除了用手去捉劍外,整個身體看上去動都沒有動。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說明了這個人特別懶。

虎鯊號船上的破臉顯然也被這突然出現的藍船和高深莫測的人震住了,從藍船出現的那一刻起,他的槍聲就沒有再響過,而當他看到劍客只不過輕輕的一擡手就折斷他的旗桿時,他更加害怕,立刻調轉了船頭,以狐貍夾著尾巴的膽怯逃了。整片大海隨即恢覆寧靜,不覆是兩分鐘前的混亂,這一場英雄救美,表演得幹凈利落、風卷殘雲。

筱地白看到劍客身上的那套漢服,再聽到他口吟詩號的嗓音,忍不住吃驚,喃喃自語道:“這套漢服……這聲音,是,是小黑……可他怎麽會……”

香奈兒回過神來,說道:“太帥了,原來武俠電視劇裏的禦劍術是存在的,這個人連動都不動一下,單靠意念就可以運劍耶。”

臭蛋帶著醋勁,不屑道:“哼,這有什麽了不起的,你覺得他帥不過是錯覺。其實,帥是需要襯托的,紅花需要靠綠葉來扶持。我敢保證,如果這個人不是站在這麽大的一艘船上,而是拖著清潔車,他比我還差那麽一咪咪。”

香奈兒聽了臭蛋說的話,聽得義憤填膺,嘆息說:“唉,風華絕代的花澤類,差了一咪咪還沒一唧唧。”

躲在船艙中的其他四只小鴨子不確定海盜到底走了沒有,仍舊不敢出來,直到筱地白喊他們:“餵,船艙裏那幾個,都上來吧,海盜走了,但風險還為你們留著,是時候該你們發光發熱了。”

聽到這話,文喜招呼其他小夥伴爬上扶梯,說:“各位,上。為了公安事業,犧牲生命也不要緊。”

武見滿面春風,抱拳道:“真是可喜可賀,在我們眾志成城、齊心合力下,邪惡勢力終於被趕跑了。”

詩彥高舉雙手,歡呼道:“和平真好,我熱愛和平。”

廚寶舉著一串香蕉,說:“我的香蕉還在,看來我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我們根本沒遇到過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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